门外的青梧听到青桐的问话,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把人给拖出来。
心中只道:这人怎么会这么缺心眼儿?罢了罢了,看一会儿公子如何罚他吧,若是做的事不繁琐,他也不是不能帮着干一会儿。
书房之内,萧斐下意识摸了一下嘴唇伤处。
青桐还在义愤填膺,“公子,属下早就想说了,这群京官没一个好东西,心里头不知道藏着多少个心眼子!跟他们打个照面儿,他们脸上对着你笑,心里恨不得捅你刀子!如今他们都敢直接伤害公子了,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公子你放心,属下这就拿出当年去敌营放火的本事,保准替公子出了这口气!”
“青桐,”萧斐听不下去了,起身绕过红椿木书案,朝外走的时候继续问,“你一路辛苦,累不累?”
“不累啊,”青桐咣咣拍着自己的胸脯,“那……属下现在就过去?”
“既然不累,就去把马厩打扫了。”
一直到书房里只剩下青桐一个人,他都有些回不过味儿来。
外面的青梧走进来,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的看他,“走吧。”
青桐还茫然着,“去哪儿……?”
“打扫马厩,”青梧叹一口气,“两个人一起扫,你今晚还来得及睡个囫囵觉。”
青桐急着指萧斐离开的方向,“可是公子——”
“别想了,”青梧打断他,当先走出去,“明日到公子跟前,你可一定闭好嘴。”
……
翌日又从清晨开始就下雨。
卫芜音不喜欢雨天,每次下雨,都让她想起上一世,她被卫然驱出宫的那天:
大雨滂沱,冷的雨仿佛一直浇进了骨子里。
上车的时候她又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似是抵御从心里泛起的冷。
一下雨,天色就不甚明朗,出门的时候有些迟了,若是换到父皇还在上早朝的时候,她这样一定会被御史记下来,参她一本。
好在这会儿只需要直接进宫去次都堂,但时间也不算充裕。
下雨不光影响路面,也阻碍车夫的视线,马车行驶的比平日里还要慢一些。
进宣德门时,恰巧遇上萧斐。
卫芜音打起车帘朝外看,两人的视线自空中相对,以眼神无声的交流一番。
卫芜音的眼里带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