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就看到萧斐的手一滑,蓬莱盏险些从他手中滑出去。
卫芜音等看着他稳住蓬莱盏,继续说,“想你给我当三年情郎,这三年之中,你我各取所需,如何?”
问出这句话,她就坐在对面饶有兴致的观察萧斐的反应。
最初萧斐应该是震惊的,连一惯维持的风轻云淡都消失了,但是后来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那些笑意重新回到了他的眉眼间。
他执壶分别为他们倒满酒,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蓬莱盏,对她说,“好。”
那天她趁热打铁,与萧斐商定,人前他们还保持互不对付的态度,私下里则结为盟友,她要兵权,他要稳居百官之首。
双方所需并不冲突,当即一拍即合。
自那以后,他们互相借力,但又彼此防备,除了帐内的一点温情,两人之间再无其它。
当然,她不忘报前世被困深院的“仇”,在萧斐按照约定扮着她的情郎时,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
从浴房回寝殿时,外面又飘起了细雨。
寝殿里原本开了窗,这会儿又重新被严严实实的阖上。
卫芜音靠在潇湘竹榻上,等着宫人为她擦拭湿发,心中暗哂,今夜之后,秦家对萧斐的态度,与之前相比,怕是要差之千里了吧?
此时在摄政王府的正堂里,秦晌已经连着喝了三盏茶。
雨声沙沙的落在外面,秦晌的脸色已经越来越沉。
但他还是和缓着语气问王府里的下人,“烦请再去里面通报一声,老夫有要事与王爷相商,绝不多耽搁王爷的时间。”
下人施了一礼,将这话往后面传去。
萧斐换了一身见客穿的衣服,出门看到管事撑着伞等在外面,心中了然,“又来催了?”
管事躬身答道,“正是,前面已经按着王爷的吩咐备足了茶点,另准备了些紫苏饮,保准消渴去躁。”
再好的紫苏饮也消解不了等待催生的焦急,今晚能惊动了秦晌来访,自然是为着福临殿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