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慨棠自认没办法一下子做到那种地步,所以干脆不说话。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同性恋呢?
顾慨棠一直觉得窦争是在耍自己玩。他不想当真,但是自己下唇上还挂着个伤口。
顾慨棠淡淡地说:
“……舅舅。”
窦争突然愤怒了:“跟你说了,你他妈别这么喊我!”
“……,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喊你的。”顾慨棠也有些愤怒,“你在搞什么?你知道你是谁?你是男的。”
窦争推了一下顾慨棠的肩膀,吼:“我不用你提醒!”
“那你还……”憋了半天的火终于爆发,两人眼看就要动手,房间外听了好一会儿墙角的顾慨梅连忙敲门,说:“哥!你们俩干什么呢?又吵起来了?”
“……”
“……”
顾慨棠放开窦争的衣领,说:
“没事,你穿鞋吧,一会儿出去吃饭。”
说完,顾慨棠整理整理自己的上衣,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想起什么,清晰冷静地讲了自己寝室和教室的位置后,他低声说了句:“您还是放弃吧。我这种人,没可能喜欢谁……,尤其是你。”
顾慨棠用自己觉得最苛刻的话来拒绝窦争。
然而窦争并不是被拒绝一次就会放弃的人,他的越挫越勇在顾慨棠看来有些厚颜无耻,窦争是仗着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肆无忌惮的用一切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比如,顾慨棠不回家,窦争就打电话给他,请求顾慨棠帮忙接小野。这样回到家,顺便吃个晚饭也是应该的,不吃窦争也能硬把顾慨棠留下。
吃了饭时间就差不多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在家解决嘛,留下来住一晚又怎么了?
这样算下来,一个星期,顾慨棠有三天都要住在明珠小区。
顾慨棠不信窦争是最近工作特别忙,才没办法接小野。
几次想和窦争理论,但又不想让小野听见。他担心小野以为顾慨棠不愿意去接他。
转眼过去半个月,顾慨棠正在寝室整理笔记,又接到窦争的电话,指示他去接小野。顾慨棠平静地问道:“究竟是你在养儿子,还是我在养儿子?”
窦争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要想要,也是你的儿子。”
“无福消受。”顾慨棠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而且今天我一定不会留在家里吃晚饭。”
“那住在家里吗?”
“这是废话。”
窦争从喉咙里发出细细的笑声:“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住在家里。”
顾慨棠想了想,说:“你是故意的。”
“是啊。”很明显。
顾慨棠揉揉眉间,过了一会儿,道:“……您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