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来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秦时武,刚刚他接着路两边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清的便利,一直都在摸索着带着众人往前走。
可是现在,堵死了?
怎么会堵死了呢?
难道是他们在山上清积雪的时候,抛下山的积雪把路堵住了吗?
江暮云刚试图把防风镜上的雪再蹭一蹭,就直接被突然暴起的狂风掀了个趔趄。
江暮云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凝滞了。
她不管不顾地松开了手,把捂得严严实实的围巾扒了下去,双手捂住口鼻埋着头厉声喊道:“把口鼻捂住!别用围巾贴着捂!用手!”
江暮云已经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发出声音,只能用最大的力气嘶吼着传递消息。
“蹲下来,埋头!过了这一阵再走!”楚不闻的声音同样怪异,带最后甚至带了几分尖锐。
不用江暮云和楚不闻解释,所有人在试图开口询问或回应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会被堵住。
温度太低了。他们这一上午从口腔、鼻腔里呼出的带着体温的湿润热气,在极致的低温下直接凝在了围巾上。
围巾变成了一个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刑具,牢牢扣在他们的脸上,将所有水汽都堵死在口鼻处,再纵容低温将他们喘息的空隙一点点挤压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