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围巾离开口鼻的一瞬间,漫天细密的雪粒就会忽然变得柔弱不堪,随着吸气带动的那一丁点微小气流,涌入他们的鼻腔,放肆得好像恨不得直接钻进他们的骨头里。
没有办法开口。
只要这具温热的身体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缝,灰白的风就会裹挟着蓝星极致的恶意,试图侵入这具身体。
王清清只是听见江暮云近乎声嘶力竭,就想要开口回应她一声。
可是在她无遮无挡地试图张嘴说话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嘴消失不见了。
王清清慌忙地用手捂住口鼻,挡住外面的风雪,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到了舌头。
她闭合双唇,甚至在舌尖感受到了一丝没来得及融化的薄冰。
王清清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搞笑视频,一个人在北方冬天的室外舔铁块,然后舌头就被直接黏在上面拔不下来了。
她一直好奇那是个什么感觉。
但她想刚刚她懂了。
而且懂得有点儿太多了。
她那那儿是舔铁块,那是有人一铁拳杵进她嘴里了吧?
王清清蹲在原地,用掌心给自己支撑出一片可以呼吸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