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就是到了脾气暴躁沉迷打架的时候了。
江暮云就是第一个被它们的暴躁脾气迁怒的人。
那天刚好轮到江暮云去照看农作物。
沙尘暴已经埋了他们快一个月了,现在除了他们每天精心保护的家里之外,整个山头上哪哪儿都是沙土,连树林里都没能躲过一劫。
不少低矮的草丛都被整个埋在了黄沙下面,也不知道它们还能不能活到沙尘暴离开这里的那一天。
江暮云早上清沙的时候心情好,顺带着把树林边缘的沙也收集起来装袋了,刚好救了几丛被沙层埋了一半的草。
江暮云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她家兔子们平时最喜欢的那种么。
反正她今天也要去照看农作物,索性顺便去看看兔子,就把这些草作为礼物带过去吧。
于是刚从沙层中挣脱的几丛草就被江暮云连根一起薅了出来,成了她去看兔崽子们的见面礼。
江暮云首先去看的是第二窝出生的那四只崽。
四只半大崽礼貌又腼腆,在洞口羞羞答答地磨蹭了大半天才肯露面,还不好意思当着江暮云的面用餐,非要把草料拖回窝里去。
相比起来,它们的哥哥姐姐们就热情多了。
江暮云刚带着草料进山洞,那几只个头已经快赶上自己爹妈的崽子们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领头的那个脑袋一扬,轻轻松松就啃到了江暮云还拎在手上的一捆草料。
江暮云就看它们三两口把捆好的草料啃得七零八落,然后兔牙一呲就要冲着她的手来。
江暮云轻嘶了一声急急后退几步,那几只暴躁崽也蹬着腿就要往前扑,结果却被拴在后腿上的绳子限制住了活动范围,起跳到一半又被拽了下去。
“几个意思这是?叛逆期到了?”江暮云扶了扶头灯,觉得光线不大够,又从空间里找了个充电的露营灯打开,放在一块凸起的石台上。
12w的led灯把整个山洞照得透亮,那几只兔子身上沾着的斑斑血迹也就无所遁形了。
江暮云站在兔子们够不着的地方,举着根钢管把它们挨个扒拉出来检查,发现它们不分公母各个身上都带伤。
其中那唯一一只公兔子伤得最严重,身上的毛被扯成了斑秃状,右边耳朵直接缺了一截,前肢还有一块伤口瞧着挺新鲜,这会儿正往外渗血。
江暮云惊呆了。
她只听人说过公兔之间一言不合你死我活,没听说过公兔子和母兔子之间也能有这种生死大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