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想脚踩三条船然后被三条船一起揍了?
江暮云小心翼翼地把拴着那只公兔的绳子拨弄到一边,趁着那几只暴躁崽放弃给自己添肉转而去啃草料的时候,绕到拴着绳子的铁杆边,把拴着公兔的绳子解了下来。
看这情况,这几只肯定是不能一起住了。
反正成年野兔好养活,江暮云只要随便找个能栓绳的地方把绳子给捆好,再给它留点食物,它就能自己打洞养活自己。
有了第一窝兔子的成熟时间做参考,江暮云掐指一算,估计等沙尘暴彻底过去,第二窝出生的兔子也离进入叛逆期不远了。
叛逆期的兔子连和同类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们也是时候控制一下兔子的规模了。
就从那两只大家伙开始过河拆桥吧!
一年下了八只崽,辛苦这么久,也该退休了!
红烧、干煸、爆炒,这么大块头的兔子,怎么都得出个几十斤肉吧?
江暮云倒拎着那只惨兮兮的公兔,准备先带着它找个背风的地儿安置下来。
起初她手上的兔子还会时不时挣扎两下,结果江暮云没走两步,这家伙就彻底老实了。
江暮云还有些纳闷,她知道兔子不能倒着提,但以野兔的生命力,怎么都不可能吊这么会儿就咽气了吧?
当初它爹妈就因为赵家昊多看了它们一眼,那可是追着赵家昊跑了三条街,最后被他们吊在树上的时候都晃悠着想咬人的啊。
拴在公兔后腿上的绳子给了江暮云安全感。
她有些吃力地把兔子提高了些,举着手电往它脑袋上照。
然后就看见那只兔子的三瓣唇一张一合,正努力往外吐着沙子。
江暮云沉默片刻,诚恳道:“不好意思啊,忘了这茬了。”
她自己是有面罩挡沙,这只兔子被她拎出来之后可是要直面残酷的兔生的,每呼吸一次都带着生命不能承受之痛的那种。
江暮云愧疚地把它放到地上,还在它的后脖颈上拍打了几下试图给它助力吐沙。
看在它这会儿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的份上,江暮云放弃了拎它后腿的打算,转而揪住了它两只长长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