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挂的老高,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实在舒坦。
困意袭卷,季暮的脑袋却逐渐清醒,笑容也越发得意张扬。
从小到大不论他做什么事都不后悔,这会儿也是,就是有点儿后悔撩·拨人撩·拨得晚了。
早知道小南蛮子这般娇·软美好,他就该早点下手。——不过现在下手好像也不晚,月亮身上的味道还没被人闻过。
周望舒越跑越远,背影逐渐消失,也渐渐从惊慌失措中逐渐慌了神,转醒后又开始不知所措,最后干脆扶着墙掩面颤抖。
季暮亲了他……
季暮刚才跟他嘴对嘴,舌头伸进他嘴里搅合……
季暮是疯了吗?他是个男的呀,季暮怎么能亲他——
季暮可能没疯,但是他快疯了。周望舒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他没被人亲过,也知道被一个男人亲不是正常的事。
季暮没有追过来,他却觉得季暮就在他旁边,在他脑袋里肆无忌惮地冲着他笑,笑着喊他“月亮”。
【于时曜灵俄景,继以望舒……】
季暮从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小“字”的出处,给他起了外号。
周月亮,这名字他初听之时怎么都不顺耳,后来便听习惯了。
现在在仔细想想改口由来,怎么听怎么刺耳,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骇然。
古人思乡望月,以月寄情。季暮好像从一开始就没在他面前隐瞒过自己的本意,是他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