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季家,今早看起来像是要走,但是没叫西院姜家那俩小的。看见他过来,姜饼人笑着说:“醒啦?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往常季家这个外甥不是不到bā • jiǔ点都睡不醒的嘛!
季暮走过去坐下,心说哪儿是醒这么早呀,僵着脸没好调地说:“一晚上没睡。”
他也想睡来着,一想到月亮被他吓哭,看见他就躲,他就提着心压根睡不着。
季闻言从外边走进来,听见这话没好气地说:“你又想什么呢?整天不睡。”
季暮已经习惯了自家老子跟他说话这个语气,没心没肺地搭话说:“想你儿媳妇啊。”
季闻言差点儿没跟椅子一块翻过去,家里这个小王八蛋又胡说八道。
“真的。”季暮继续皮厚作死,“想你儿媳妇呢。”就是可惜他话里的‘儿媳妇’是个男的。季闻言要是知道他说的是周舒,得过去掐死他;周裕沣若是知道当时把望舒留在季家是送羊入虎口,也得半夜从坟堆里爬回来掐死他。
一大早就被季暮气得血压飙升,季闻言骂他,“别跟我犯浑,说人话。”
没有人话,季暮闭嘴了。
他说的别人不行他爸不信他能怎么办。——把皮养厚,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被他打死吧。
“望舒呢?”季闻言端着茶杯喝水,“你昨晚不睡,没在院里作吧。在吵得他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