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怎么接?
季暮想了片刻,往自己身上揽,“妈你别多想,跟你们没关系,是我自己长歪了。”
“你怎么会自己长歪呢?”姜淑龄反问:“那是望舒?”是望舒先喜欢你,你不想伤他?
“不是。”季暮撑起上半身来,“跟他没关系。”
前言不搭后语,这话怎么说好像都不对,最后他干脆闭了嘴。
姜淑龄坐了一会儿,没等望舒做完吃的回来,就带着雁栖回去了。
半个小时未过,周望舒便在厨房里鼓捣出来两碗面,急匆匆地端着回去。因为怕季暮饿着,所以他跑得快了两步,结果刚推开房门托盘上就撒了汤,碗里点缀的葱花也溢出来了两粒,衬得托盘上油汪汪的。
屋里又剩下季暮一个,周望舒愣了一下,问:“季伯母呢?她刚刚不是……”
“走了。”季暮答。
“那你赶紧吃点东西吧。”周望舒端着盘子走过去,把东西放在炕边说:“我做了阳春面。”又把炕桌搬上去说:“赶紧尝尝好吃吗?”
季暮没什么胃口,挑了碗面少的。
等俩人吃完,小南蛮子又精神抖索地收拾了一圈,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勤快的跟个猴儿似的,还把碗给洗了。要不是季暮拦着,吃饭他都要喂他。
虫鸣声刺耳,俩人又睡在了一个屋,这回却没盖一个被子。
周望舒迟迟看不见季暮闭眼,侧着脸问:“叙哥,你是不是身上又疼吗?”
白日里季忻和季铭拿回来的药里消炎三七什么都有,就是没止痛的。也不知道是他们故意的,还是没买到,总之这一个晚上他是不打算睡了。就打算老老实实的睁着眼睛守着季暮睡。
要是半夜季暮发起烧,他也能马上发现。
季暮身子朝上,眼睛看着房梁,小声说:“没有,你别担心。”背和胳膊上全是伤,压得快没有知觉,纱布包起来的地方血印变成深褐色,又说:“都是一些皮外伤,也没伤筋动骨的,用不了一个月就好了。我就是在想一些事儿,有点儿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