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兰导不无后悔地说,“前两天我们摸着手电筒去看欢来河水位,就是在那个时候老余泡了水,应该是着凉了,拖了两天还是没扛住,而且昨天晚上吃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情况就更糟糕了。”
闻远渡闻言,眉心轻皱。
嘉宾们的饮食基本上能够得到安全的保障,但是相比之下,那么多工作人员只能凑合了,又是高度疲劳下,病来如山倒。
兰导:“远渡,我们还能等,但老余不能等了,不能让老余也跟你们先走,路上帮我好好照顾他?”
既然然能带一个鲍屏青,再带一个老余也可以。然而其中一个冲锋舟的船手却提出了担忧:“我们这条只是小型的冲锋舟,不能带太多的人,岔口路段水流很急,舟行不稳,人一多安全性就得不到保障了。”
“再多一个人都不行?”
“不行。”
领头的船手也很同情老余,但他来这里也是有任务在身,他看向闻远渡,“准备好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闻远渡身上。
闻远渡问:“其他的救援队什么时候能来?”
兰导苦涩地说:“我们和救援队一直保持联系,但因为我们这里情况还好,能吃能住,所以一直没有排上号。早的话也要等到今天傍晚,迟的话怕是要到明天。”
到明天。可有人的情况怕是不能再等了。
虞轻轻就站在闻远渡身边,最先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趁着其他人表情或凝重或思考,她偷偷去拉他的手腕,却感觉自己拉到了一块冷冷的冰块。
怎么那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