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精神分裂症了?”他饶有兴致的问。
江遇回了他一个“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的冷漠表情。
这本来是一种委婉的质问。
结果谁知道顾知只是略微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就又丝毫没有要跟他解释点什么的意思,颇为光棍的认下了这个毛病。
“那你就当我有吧,”江遇听见他语气里仍旧带着笑意说,“毕竟病人做事,一向都是反复无常的。”
江遇:“……”
这他妈是正常人能接出来的话?
等了半天的答案就等来个这。
江遇气笑了。
差点儿没忍住反手就把手里的东西直接招呼到他脸上。
但出于“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以及“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良好风度,和好歹也还是有求于人的缘故,他又还是竭尽全力的忍住了。
没几分钟就动作麻利的收拾好了东西,拎着笼子和东西闷不吭声的往顾知面前一杵。
“好了?”
顾知好整以暇的从栏杆上直起身子问。
伸手想从他手里接过一点儿东西。
江遇侧身避了一下。
“不用,”他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怒的往门边走了一步,“你帮我开一下门就行。”
顾知不置可否的一笑。
“帮你拎东西也不耽误开门,”顾知半强硬的从他手里顺过装鸟的笼子,一边伸手去开门,一边笑着道,“何必要避嫌似的分得这么清楚。”
这话里的意思听起来就有那么一些微妙。
江遇往门外走的脚步一顿。
但也只是那么一顿,就什么也没说的拎着剩下的东西抬脚跨出了宿舍的门。
顾知给江遇找的房子确实离学校很近,小区的大门跟南高的大门之间基本上就只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
江遇本来在拿到钥匙之后就已经开始致谢赶人了,但奈何某些人的脸皮愣是要比城墙拐角还要厚上一些。
仗着这个忙是他帮的,就算当场毫不介意的收了江遇死活要转给他的钱,也不肯自己先走,非得赖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他来来回回的打扫忙碌,时不时还要开口指点两句。
这里不对,那里不行的,搞得江遇一度想把手里的抹布和托帕啥的毫不留情的往他脸上招呼。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看在他每次都说得确实还算是有道理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