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娘自然是邵秋实,邵秋实这一叫,整个齐云社的人都在看她,本要离开的叶锦州自然也停住了脚步,看向邵秋实的眼神带着哄孩子的兴味:“小娘子是哪家孩子,怎的不见个大人?”
叶锦州此言一出,赌客们顿时嬉笑起来,是啊,还是个孩子,谁能将一个孩子的话当真?
“你别管我是哪家的,我要跟你比投壶,就用你头上的金簪子做彩头。”
任是邵秋实表情多么认真,赌客们仍是嬉笑个不停,还互相呼喊询问着谁家孩子快点带走。
本要离开的少年和部曲也停住脚步,看向邵秋实。
“小孩子胡闹而已,叶锦州不会同意的。”部曲垂首。
少年却摇头,语气笃定:“他会同意。”
少年虽然只十五六岁,却少年老成,行事稳重,部曲对他向来信服,但现在这情形太荒谬:“叶锦州虽有从不推辞指名比试者的传闻,但这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
仿佛是为了印证部曲的推测,司射朗声道:“我家郎君有三不赌,一不与师长赌,二不与妇孺赌,三不与官家赌。小娘子既是妇又是孺,在二不赌之列,还是快些随家里大人回去吧。”
在一片叶郎高洁的赞颂中,叶锦州的声音低沉有力:“小娘子这般年纪,我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赢?还是快点找根筷子,免得簪子输给了我,只能披头散发过闹市,丢人。”
闻言,赌客们愕然,原本的嬉笑声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