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越发不明所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邵秋实正想多问两句,耕地找了过来:“从良,原来你在这儿,我到处找你。”
“找我做什么?”
耕地满面嫌弃地看着邵秋实脸上手上的油光:“快洗洗,郎君要出门,你跟着一道去。”
“我?”不怪邵秋实惊讶,傅仲达平日里在府里都不要她近前伺候,现在竟然要带她出门。
耕地只当邵秋实从未伺候过傅仲达,心里惶恐:“不单单你一个,读书也去。少爷用惯了读书,寻常用不到你,你只管跟在后面当个摆件,怎么去怎么回就行。”
“行吧,”邵秋实应了,她平日里在馨园吃了就修炼,修炼了就吃,月钱跟白拿似的,好不容易赶上傅仲达用她一回,总得赏脸。趁着洗手的工夫,邵秋实对廖长余小声道,“五娘子的事等我回来再详说。”
廖长余连连点头。
邵秋实到二门上的时候,傅仲达已经等在马车里。少年郎君今天穿了皑雪中衣,从貂灰色的罩衫领口透出极皎洁的一段,衬得气质温润,眉目如画,看见邵秋实来便示意车夫:“走吧。”
邵秋实连忙站到读书身后,车轮辘辘地滚动起来,邵秋实便跟着走起来。
透过半卷的车帘,邵秋实看见车里只有傅仲达,不见往日总在傅仲达身边的宋云卿。
也不知道是提早走了一步,还是已经回自己家了。不过不管是提早走,还是回自己家,这位表少爷的行踪,终归是不需要跟邵秋实一个女使交代的。
邵秋实就这样跟着马车一直走,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城郊的一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