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别院,邵秋实望着挂在高阔门楣上的匾额。
匾额下是青石板铺就的空地,空地前已来了许多马车,陆陆续续从车里走出或穿儒袍或穿直裾的士子。
傅家马车也在广场停下,傅仲达下车,立刻有管事打扮的人迎上来:“傅郎君,主人已久候了。”
邵秋实正犹豫着是跟着傅仲达一起进别院,还是跟着车夫留在院外。
“别说话,跟紧我。”读书压低声音,叫上了邵秋实。
耕地与傅仲达一般年纪,读书较耕地大一些,今年十四了,也更稳重。平日里傅仲达出门要么两个小厮都带,如果只带一个,必然带的是读书。听见读书的吩咐,邵秋实当即跟了上去。
跨过门槛,邵秋实便发现这个寒山别院极为雅致,颇得苏州园林的精髓,讲究一步一景。一块怪石,一株海棠,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距离看去,又有不一样的写意风流。
他们进入院子的时候,别院里已来了许多人。不少人看见傅仲达都停下来打招呼,执着读书人的礼。
邵秋实渐渐意识到这大概是文会,或是斗诗或是作画,也可能弹琴下棋,才来了这么多的士子。
就不知道这寒山别院的主人是谁,一般能够举办文会的,要么是文豪要么是巨贾。终归得有钱有名有号召力,还不能是浑身铜臭毫无底蕴的暴发户,玷污了文人的清高风骨。
邵秋实跟着傅仲达和读书,在管事的带领下穿过楼台水榭,假山小桥,最后进了一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