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刀驾着马车,忧心忡忡地走了。
目送着马车,房间也收拾好了,邵秋实进去打量一圈,甚是满意,回来找到窦氏:“能开饭了吗?”
邵秋实如今尚未辟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一顿都吃得挺多。今日卖了一把子力气,更饿了。
窦氏看她还有心思吃饭,也估摸着她大约有后招,当下应着:“都晌午了,我这就去做饭。”
邵秋实能有什么后招,如果说她有什么可笃定的,就是笃定徐家富不会报官。
且不说这官不好报,即便徐家富说清楚了邵秋实一个八岁的小女娘把一群大男人打得哭爹叫娘的事情,知府也信了,却势必得牵扯出徐家富强买田地的事情。
徐家富曾因强收徐子谦的良田被打了十板子,躺了两月,虽然过去了十几年,想必还是记忆犹新的。
若不报官,只叫衙役来,邵秋实有炼气四阶的修为,区区几个普通衙役还不看在眼里。
相比担心徐家富直接报官,邵秋实反而更担心徐家富背地里使坏。
她也是从山里出来的人,知道一个村上若是想使坏多的是腌臜手段。
趁着窦氏去做饭,邵秋实拔下发簪在罗家画了一个镇宅符。
是人造符,与城隍庙门口卖的一模一样,但放在罗家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