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灵用秃脑袋蹭了蹭邵秋实的指腹,又蹭了蹭,然后一个激灵,一根新的幼芽从麦粒里拱了出来。
曲母灵积极地指了指头顶的新芽,似是无声地问邵秋实还要吗?
邵秋实连忙摆手,谢绝了曲母灵的盛情。
邵秋实想了想,取出一粒混沌,递给曲母灵。
曲母灵似是不敢相信,久久没动,邵秋实也没动。
曲母灵等了许久,终于相信别人居然也会送它东西。当即把混沌接过去,戴在新生的幼芽上,还不时抖动幼芽,似在询问邵秋实好看吗?
邵秋实看着枯黄的芽线上缀着仿佛腐坏黑斑似的混沌的样子,无法违心说出好看来,只能重重地点头。
曲母灵的幼芽又开始螺旋起飞,但无论它怎么摇,那一粒混沌都没有掉落,牢牢地缀在幼芽上,仿佛是长在上面,甚至在摇晃中缓缓凝实,闪过黑光。
曲母灵很快就累了,它从邵秋实的掌中跳下去,手脚并用地爬进了曲料里再度陷入了熟睡。
盯着曲母灵幼芽上比方才凝实的混沌,邵秋实目光微凝,曲母果然有淬炼混沌的功用。
女匠人们看不见曲母灵,见邵秋实独自一人在那里比划,不由得侧目。
“别干了,”忽然有人进来,正是先前进来叫走查管事的那个,“外面出事了,都出去,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