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真是太聪明了,汾阳城到处都是制曲制酒的工坊,也到处都是制曲制酒的匠人。我们也不用到处找人,只需要把招工的告示往门口一贴,来的人肯定踏破门槛,”清渠敬佩地称赞过少女,得意洋洋地看着查管事,“姓查的,听见了没,娘子让你写招工的红纸,写了你就可以走了。”
查管事道:“我可以暂时不走,待坊主找好接替的人手,交代了再走也行。”
少女想了想:“匠人们的工钱截止到今天,你一会儿算好写在账簿上便可以走了,下月我会安排人发。”
查管事一愣:“坊主?”
“我家娘子让你走,你听见了吗?你不是要走吗?要请辞吗?你就跟那群忘恩负义的骗子一起有多远滚多远,别碍着我家娘子的眼睛!”清渠冲查管事叫道,越发得意洋洋。
查管事到底比清渠大许多,年纪当清渠的爹都够了,闻言胀红了脸,一言不发地拱了拱手,扭头走了。
“什么态度,他这是什么态度!”清渠气愤地瞪着查管事的背影,又走到少女身边,放轻了语调,“娘子,你真要给他们发工钱?按我说,他们自己要走的,凭什么问咱们要工钱?”
“这些鲜廉寡耻的人,我可不想因为工钱的事情跟他们再有任何瓜葛。”少女冷声道。
清渠眼睛一亮:“娘子说得对,拿了钱,叫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少女看向邵秋实:“你好好看坊,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若是偷懒懈怠,我有的是法子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