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花豁然一束,凝实成邵秋实手中的三尺青锋:“不敢硬碰,只是你要杀我,我便杀你罢了。”
这一手,镇住了黑衣人,也镇住了罗金。
罗金给邵秋实送了半年的信,对邵秋实算不得熟悉,却也不算陌生。在他的印象中,邵秋实是个长相平庸还很有些馋嘴的小女娘。每次他到傅家送信,邵秋实若不在自己院中,必然是在小厨房里。
若要从邵秋实身上找个值得说道的地方,似乎是生财有道的。
他帮岑夫子带信,也带束脩和小玩意,邵秋实有时回信有时不回,有时回礼有时不回。
回礼的时候礼物贵重,便连在琅琊王氏见惯了珍宝的他也觉得价值不菲。不菲到觉得岑夫子每月让他带到太原府的二两束脩实在多此一举,只凭回送的那些,她便能生活得很好很好了。
但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第一次到太原府前,他曾想象过当世大儒之女的风采,想象对方该是个如何娴静如何恬淡如何秀外慧中如何文采斐然如何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小女娘,但真正见到邵秋实,他才失望地发现对方竟是这样普通。
普通得就如街头巷尾随时能见的,就如同住在他家隔壁他家隔壁隔壁的小女娘一样。
不丑,却也说不上特别好看,就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