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梁歪七道:“我说这些话,等过几日你见了真正的禁军就明白了。”
又行了几日,邵秋实所在的厢兵汇同了禁军。
看着一排排迎着日光熠熠生辉的盔甲,再看看自己连片护心甲都没有的衣衫,邵秋实久久移不开眼。
抄着手的梁歪七凑到怔怔的邵秋实身边:“现在明白了吧?”
六子也站在梁歪七身边,满脸满眼都是羡慕:“他们的马真漂亮,我要是也有一匹就好了。”
跟禁军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群厢兵。
邵秋实看他们虽有些垂头丧气,但都是人高马大四肢俱全也没个歪眼斜嘴的:“他们也是厢兵?”
梁歪七看了一眼:“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厢兵的来源了?”
邵秋实明白过来:“那些黥了面的自然是获罪发配的,剩下的,都是逃兵?”
梁歪七撇嘴,眼睛更斜了:“不是也差不离。”
逃兵虽是半道逃了,到底有过禁军作战的经验,比邵秋实这群刚募的强,所以领了什长的职。
邵秋实的头一个什长叫什么有些记不清了,因为第二天就在赶路的时候被滚落的山石压死了。
旧的什长死了,房磊做了邵秋实新的什长,跟邵秋实一起分给房磊的还有六子。
鲍泰来本也可以做什长的,但他想同房磊在一处,便在房磊的手下领了伍长职。
开始的时候,鲍泰来不是邵秋实和六子的伍长,用他的话说,“矮矬矬一窝,俩矮子矬一块去了,要当了他俩的伍长,气都气死了”,邵秋实和六子的个头都不高,这是当面骂他俩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