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竹篱笆,巨大的窟窿眼甚至遮不住郝曦薇裙角精美的绣花,自然更遮不住村民们窥视的目光。
邵秋实放下碟子,看客已经就位,好戏也应该开始了。
肖树林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仍如上次那样带了三十名亲卫,押着金丝楠木,也押着骗走金丝楠木的人。
肖树林上次走的时候说,三日内必给邵秋实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天恰是距他上次离开的第三日。
邵秋实站起来,走到这些人面前。肖树林想要向她介绍,她却摆了摆手,率先介绍起自己来:“我姓岑,唐朔,就是那个被你们骗了一次,还傻到补上钱买高价货,又被骗了第二次的蠢货,是我的四舅。”
“岑娘子,”站在最前面的中年人衣着体面,正是唐朔提到过的掌柜曾殃,曾殃拿出自己当了十几年的掌柜的圆滑,满面堆笑,“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邵秋实看着曾殃,“是你用假木头骗我四舅一次是假的,是第二次下药迷晕我四舅偷走木头是假的,还是打伤他们,上了府衙拿预先造的假契约抢走木头,却叫他们给你们赔汤药费是假的?”
曾殃嗫嚅:“这……”
正这时,唐朔从外面冲了进来:“姓曾的,你太不是东西了,我哪里对不起你?请你喝酒吃肉,好话说尽,你就这么做局暗算我?一次不够,还算两次!”
等曾殃挨了唐朔数记老拳,邵秋实才请肖树林的亲卫将唐朔拉开,看向曾殃:“还是误会吗?”
曾殃捂着脸上的伤,忙道:“误会,不,不是误会,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娘子你看,木头,上好的金丝楠木,我全让人拉来了,都是最好的,就是为了向娘子表达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