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薄荷汤,冒火的嗓子眼立刻清爽不少。操着沙哑的口音谢过采默:“先生可真是救命的好人呀,我这嗓子都快疼死了,就凭先生赠药,从今往后我就认先生做兄长了。”
采默微微一笑,将手里装薄荷的瓶子放在桌上:“不敢当,只要苏公子无事,我就放心了,白天见苏公子太忙,不敢打扰,现在拜访还请苏公子见谅。”
苏任摆摆手:“哪里话,听说兄长是夜郎的大商,就商号都有几十家,早就希望和兄长见上一面,一直不能如愿,兄长此来,求之不得。”
“呵呵!”采默微微一笑:“咱们都是商人,我便开门见山,此次公子带来的货物琳琅满目,好多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欲与公子合作,公子大可放心一定给公子一个合理的价钱,不知苏公子意下如何?”
“好呀!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我新来贵地,如果有兄长提携那是再好不过。”
采默也很高兴,脸上漏出激动的表情:“如此甚好,既然苏公子身体不适,我不便打扰,明日再来与公子详谈,告辞!”
两人没说什么多余的废话。送走了采默,苏任扭头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桌上那个碧绿的小瓶子静静的放在那里。瓶子很精致,是个瓷器,一看就不是夜郎的产物。打开瓶盖,浓重的薄荷味顺着鼻子一下窜进脑子里,苏任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喷嚏。这薄荷的纯度还真高。
霍金又溜了进来,苏任放下瓷瓶:“那个采默是个什么来历?身后有没有背景?”
霍金摇摇头:“没有,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当地人说,他们家的生意遍布整个夜郎,是个的的确确的大商人,家族里既没有gāo • guān,也从不和任何商人以外的人接触,武阳城东面最大的铺子就是他们家的,一项守法经营,童叟无欺,在当地很有口碑。”
“哦!如此纯粹的大商人还真是少见!”
“对了,那个刘公子今天从臭女人那里出来了,还专门来过我们的货摊,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买,又走了。”
苏任挠挠头,这些奇怪的事情让自己头疼。他很不喜欢和别人斗智,太费脑子了。在温水的时候已经让他撑不住了,这才来到夜郎躲清净,没想到这边比温水还乱。
“那个臭女人也派人来了,又拿走我们五十袋盐,说每天的税是五十袋盐,这龟儿子摆明了要坑我们。”
“这些都是小事,她要就给她。”苏任不耐烦的摆摆手:“武阳的驻军情况搞清楚了没有,到底有多少兵卒,要硬来的话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