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没笑:“苏先生真的准备用家父相赠的三百金做买卖?”
“是呀!算你们入股,大公子积攒这三百金不容易,白白送给我总觉得于心不忍,所以就当是大公子和小公子入股,等日后赚了钱慢慢分!”
“哈哈哈……”几个人一阵大笑。
笑罢,苏任吸了口气,一脸正经的对刘健道:“小公子回去之后再劝劝你父亲,既然已经开始那就只有一直走下去,半途而废非但起不到好作用,弄不好你们父子真的就在淮南国没有立足之地了。”
刘健郑重的点点头:“在下明白,先生的锦囊已经铭记在心,既然做就绝不退缩,我们父子在淮南国受了这么多年的气,也该到了出头的时候。”
“那就好,明日请小公子牵头在长兴街开一座酒肆,由我的翠香楼经营,算是咱们合作,只要有了第一个落脚点,其他的事情慢慢也就有了!”苏任道:“大公子的威望损失已久,要想拉回来得慢慢来,千万不可急躁,小公子切记。”
“多谢苏先生,若他日我父子能扬眉吐气,苏先生便是我等的大恩人。”
苏任将站起来行礼的刘健拉着坐下,笑呵呵的道:“既然是合伙人就不要用这些俗礼,从今往后小公子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来找我,一个人跑去城外生气可不是好办法。”
在苏任这里盘横半日,刘健被老仆叫了回去,说刘不害已经从王宫出来,有事情商议。刘健起身告辞,苏任送到门外。健走远,韩庆笑道:“这小公子已经被先生攥在手里,今后将对先生惟命是从,现在不害倒成了一个问题,也不知道淮南王给他说了什么,这么着急找刘健回去。”
“无外乎劝慰和鼓励,淮南国现在的情况不能有任何闪失。”苏任转身往回走:“其实各家诸侯王,哪怕是皇家都有这样的问题,儿子太多,选择也就太多,当一家之主慢慢老去的时候,兄弟之间的争斗在所难免,只是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先生就这么确定刘不害有争夺的资本?”
苏任摇摇头:“正因为他没有资本才要选他,淮南王刘安是朝廷最大的威胁,从我第一天出山,淮南王的阴影一直存在,从蜀郡到长安,又从长安到会稽,衡山国和淮南国就更不用说了,这样的人人畜无害,一旦发动将会是灭顶之灾,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淮南王的元气内耗在淮南国。”
“先生决定如何处置?”
“明日我就向陛下奏报,说淮南王有意谋反,希望朝廷派人查访!”苏任忽然停下脚步:“让你联络的淮南国相和中尉如何了?这两人是朝廷在淮南国的代表,有他们的支持,事情就好办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