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嘴唇,“我以为府里一直都在派人设法与哥哥联络上的,直到去岁才知道,原来……”
只在顾元景去西疆的第一年有过通讯,后来派过去的人没有了音讯,大伯父也并没有再另派其他人过去。
顾元景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厉色,良久,他才低声问道,“这几年战事吃紧,我身上任务繁重,的确是在刀尖上舔血地过每一日的,但稍有空闲,我也曾给你写过信的,那些信,你竟一封都没有收到吗?”
明萱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啊,若是有哥哥的信,我又何必要费那样大的力气请了钱三叔去西疆找你?”
她蓦得脸一变,语气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哥哥有给我写过信?”
倘若如此,那些信一定是被人藏了起来。
顾元景眼中露出锋芒,他轻哼一声,转而安慰明萱,“暂且不去管那些信了,如今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了吗?这次劳军犒赏过后,我会请旨留在盛京,以后有哥哥在呢,谁都不能再欺负你了。”
他顿了顿,目光里带着复杂神色,“祖母说,是你请求她让族里开祠堂,将我记入母亲名下的?傻丫头,不管我是谁生的,母亲永远是我的母亲,你也永远是我的妹子,是嫡出还是庶出,我一点都不在意的。”
明萱摇了摇头,“可是我在意。”
她目光微敛,并未有介意裴静宸在场,“等五哥大婚,芍姐儿一嫁,府里势必是要分家的,只要哥哥在,便不会少了三房的那一份,哥哥可以不在意那些,可父亲的那份,就这样平白让大伯父他们分了,我有些不甘心呢。”
顾元景目光微动,“钱财身外物,我并不在意,可是当年的事,大房得了三房的益,却还要利用我妹子的终身,这一点我也很不甘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