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为什么碰她他们还不清楚吗?
再说,九儿一向懂规矩知进退,便是真的动了主子怎可能用力?
许秀春这么大反应,活似要被打死了一般。
陈妈妈忙赔笑道:“这丫头不懂事,冒犯了小姐,小姐莫要气坏了身子。”
许秀春哪里是个知好歹的,一听又指着陈妈妈骂:“你个老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处处克扣我的嚼用,管这管那,敢情倒成了你是主子了!”
“荒唐!”
谢老国公脸沉下了脸:“下人犯了错自有人管教,你进了谢家的门,就要守谢家的规矩,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谢家养得起你一个人,可丢不起这么大的脸!”
许秀春一哆嗦,眼里委屈地蓄满了泪。
谢琼絮柔柔道:“祖父息怒,三妹妹一时还没适应府中规矩,不是故意如此的。”
“你不必为她开脱。身为谢家人,敢做便要敢当,现在纵容她便是害了她更是害了全家!”
许秀春瑟缩着,她一向怕这个祖父,拉着王氏道:“母亲,是这个小贱人拧了我,她……”
“好了!”
文国公谢允伯打断她的话。
他也心疼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对她的粗鄙无礼一向宽容以待,只是日子越长真是越发看不过眼了。
“从明天起,禁足一月,我会替你请教习嬷嬷和西席,安安分分跟着学规矩、读书识字,每日的功课都送到我这儿来。”
虽然文国公大义灭亲,可新来的土姑娘到底又给各房茶余饭后添了份谈资。
晚宴过后,除大房外,其余人看足了戏,喜滋滋地回去了。
“这大房啊,真是越来越不成器啦!”
曹氏一边为夫君宽衣,一边低声笑道:“拿个奴婢的女儿当闺女,亲女儿又日日闹笑话,真真儿是……啧啧……这府里,再也没有人能碍着斐儿和韫儿的前程了!”
本朝重文轻武,武将远没有文官来得吃香,文国公父子虽是本事极大的,可朝廷不兴武事,他们便久不能得到重用。
反观二房,二老爷任工部尚书,那可是实权颇大油水又多的肥差。底下两个儿女也很出息。照这样看来,不出五年,这国公府里就该是他们二房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