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书案上一卷书拿给谢容钰看。
上面记载的都是西南的山水地貌、风土人情以及流匪身世背景性情等。
纸是新纸,墨是新墨,可见刚写完不久。
谢容钰简单翻阅了一遍,道:“若上面所记为真,招安一事的确可行。不过,招了安,要把流民安置到何处?”
谢允伯摆摆手,低声把嘉康帝准备对西南流匪和赤葭的处置说了。
“赤葭之事,事关国政,这事除了皇上和寿王父子,便只有我和那个侍郎公子知道了,到你为止,绝不可外传。”
谢容钰知道轻重,点头应允,又道:“这不像圣上会想出的主意。”
“确实不是,我问过了,是新科状元,叫许澄宁的,写在考卷里的时务策,就因为这条国策,今年殿试的文章都没有张贴公布。”
“听说这个状元,年纪还没到十六岁……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厉害了。”
说到这,谢允伯突然想起,这不就是爹打算说给絮儿的儿郎么?
看来,等他出征回来,得亲自见一见这个小状元。
“我不在家,你是长兄,要多看顾些你母亲和弟妹。尤其是琇儿,万不能让她再做傻事。”
“爹,我明白。”
翌日,平南大将军谢允伯率一万兵马于定章门外挥兵出征。
与此同时,以监察御史之名外调的侍郎公子余泊晖,带着一十九名医药圣手及装载药草的车队,秘密与平南军会合,一同南下。
听到消息时,许澄宁正和李茹逛街,许澄宁手上拿着一张图纸,对着街道两边的店铺摊子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