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娴慈眼神黯淡下来。
每隔两日宁濯便会躲出去,片刻后方归。她猜测宁濯是去喝药了。
既然他想瞒着她,她便从不开口问,怕他届时还得费心来安慰自己。
好在有阿涓的大师姐为他调理,最近这些时日宁濯不似几个月前她刚回宫时那样经常心绞了。
可他的寿命只剩两年多了,中蛊恐怕与其他绝症一样,越到后面越发痛苦,不知阿涓她大师姐给的药方能保他几时的舒坦。
她用完膳,凑到宁濯身前柔声说:“我想去棠梨宫与阿涓兰瑾说说话。”
宁濯笔尖一顿,抑下心里的不舍,温声道:“去吧。”
虽然他希望娴慈时时刻刻在身边,但也知不能要求她与自己一样只愿与爱人厮守。
她还有想陪伴的好友。
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在宋娴慈即将迈出正殿时扬声叫住她。
宋娴慈收回脚,回头看去。
半晌,宁濯微微一笑:“记得早些归家。”
宋娴慈忽地心里发疼,轻轻点了点头。
棠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