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宁濯立时开口道,“我只牵过你一个。”
宋娴慈知他没有,只是想看他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便笑着又往后缩了缩:“我怎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让阿涓……”
“阿涓是你的人,我不信。”宋娴慈闭着眼睛,一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模样。
宁濯身上难受极了,心里又慌惧不安,却拿她无可奈何,只能涩然道:“娴慈,我不该骗你瞒你。但你信我,我当真没有背叛你。”
他做了傻事,随便怎么打他骂他都好,但别觉得他恶心,别觉得他脏。
他爱了她许多年,守着她长大,一朝被迫分离,纵是她嫁了顾寂,他的心也接纳不了其他人。
宋娴慈心里酸苦,沉默地迎了上去。
神魂随纱帐晃荡,娇弱的躯体承受着比以往任何一次猛烈的风雨,狂暴又温柔。
她紧紧攀着宁濯,难耐到承受不住时,忍不住咬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时候伤他。她抬眸看着吃痛的宁濯,扬起雪嫩的俏脸:“就当是罚你了。”
宁濯愣了片刻,继而一笑,恬不知耻地吻上来:“那你多罚罚,罚狠些。”
……
不知过了多久,宋娴慈才被他放过。她无力地趴在他胸膛上,轻声道:“宁濯,让我陪你到最后好吗?我答应你,你走后我会好好活着。”
宁濯闻言闭上眼,抑下翻涌的苦意,在黑暗之中点了点头,下一瞬想到她应是看不见,又低声回了句“好”。
翌日宁濯让人把东西从御书房挪回了紫宸殿。眼见陛下眉眼重新有了笑意,整个紫宸殿的宫人都是兴高采烈的。
宁濯坐在御案前,时不时看看对面窗边坐着的宋娴慈,每一次抬头都忍不住对她笑。
以前宋娴慈若见到他这么毫不掩饰对自己的爱意,定会用书挡脸,但如今却是舍不得挡住他的视线了。
两人正安静地各自坐着,这时肖玉禄进来恭声道:“陛下,娘娘,王姑娘说想在临走前见一见娘娘。”
他本可不理会,但又想着或许让宋娴慈见见王凝,把这结解开,会更好些,便大着胆子过来问宋娴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