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芮月才是长公主身边真正的大侍女,江善局促的站起来唤了她一声“芮月姐姐”。
子夜自然认出了芮月,却没像往常那般扑进她怀里,被江善喂饱了食,悠闲的跳下桌,跑去别处撒欢了。
芮月收了对江善打量的目光,没应她的那声姐姐,轻蹙着眉道:“殿下呢?”
江善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月牙门,里面被重重树荫遮挡视线,回道:“殿下还在小杏园里。”
芮月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片刻后也未多说什么,离开了。
江善要在此侯着长公主不能随意走动,看着芮月的背影,心想:原来芮月也不能进小杏园。
小杏园算作公主府上的一个禁地,除长公主外,任何人不得入内。这件事不用芮月多说,初来时管事嬷嬷就已经告诉过她了。
为何是个禁地,江善也没有胆子去过问其中缘由。
这几日正值梅雨时节,淫雨霏霏,空气中潮湿燥热,闷得很。黎未染身子骨经不住这天气,又染上了小风寒。
见芮月时,是在扶烟阁内。
黎未染似是沐过浴,额间发尾还有些湿润,屋内光线昏暗,她靠坐在桌案后,整个人都被衬得莹冷瓷白。
黎未染眉目微垂,看上去是带了些病态的懒散。
“事办妥了?”黎未染问道。
芮月心中担忧着长公主的风寒,回道:“办妥了,我们的人都已安排至太霄山,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入皇城。”
黎未染闻言面色无波,手里玩转着一串红玉手持,她目光落在桌案上的书卷上,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在此事上多言。
芮月本身也不是话多之人,但是想到了江善,又开口道:“殿下为何……还留着她?”
黎未染抬眸,她自然知道芮月是在说谁。默了片刻后,唇边沾了点不明意味的笑意,道:“瞧着有趣。”
“她不是褚瑛的人,普通宫女罢了,不知怎的被丢来本宫这里送死。”
芮月揣测不出长公主对江善的心思,既然长公主要留着,那她也没任何想法。听到长公主几声低低轻咳,注意力又回到了这上面:“我去传宫里太医……”
黎未染罢手,道:“老毛病了,不必惊怪。”
门在此时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打开,江善躬身端了一碗药进来。
她将药安放在桌上后,便退至一旁。黎未染对芮月道:“本宫无事,下去吧。”
芮月不动声色的又看了眼江善,这才行礼后退道:“是。”
待芮月走后,江善才悄悄往长公主那边看,见长公主喝药时那没有什么血色的唇,以及肉眼可见的带了几分疲惫,就心疼不已,忧虑像是要从眼里溢出来。
黎未染一口一口将苦口难闻的药喝尽,神色如常,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一般,在做一件平日里必不可少的事情。
药碗见底,江善赶忙又将准备好的漱口茶和甜蜜饯给长公主递去。
黎未染漱了口后并未接过蜜饯,让江善端去一旁,不闻喜怒道:“再甜又有何用呢。”
江善低头看着手里的蜜饯,犹豫的端去了别处。她听出了长公主的话里有话,难受了片刻还是小声道:“殿下万福。”
毕竟芮月才是长公主身边真正的大侍女,江善局促的站起来唤了她一声“芮月姐姐”。
子夜自然认出了芮月,却没像往常那般扑进她怀里,被江善喂饱了食,悠闲的跳下桌,跑去别处撒欢了。
芮月收了对江善打量的目光,没应她的那声姐姐,轻蹙着眉道:“殿下呢?”
江善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月牙门,里面被重重树荫遮挡视线,回道:“殿下还在小杏园里。”
芮月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片刻后也未多说什么,离开了。
江善要在此侯着长公主不能随意走动,看着芮月的背影,心想:原来芮月也不能进小杏园。
小杏园算作公主府上的一个禁地,除长公主外,任何人不得入内。这件事不用芮月多说,初来时管事嬷嬷就已经告诉过她了。
为何是个禁地,江善也没有胆子去过问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