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的语气。
白临风累了半晌,此时都闭上了眼:“对!烂船还有三斤钉呢,都让你别小瞧我了。如今你阻止不了……或者,你胆子大点,直接弄死我!”
高玲珑一步步靠近,伸手掐住他脖颈,越收越紧。
白临风一开始不信,眼神里还带着嘲讽的笑,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眼中露出几分惊恐来,整个人也开始挣扎。
“呜呜呜……”
到后来,都呜不了了。
眼看他脸上渐渐泛上了青色,高玲珑才松开手。
白临风乍然能呼吸,瞬间咳嗽不止,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我出了事,你也……活不了……”
高玲珑冷眼看着,道:“你这记性可真不好,先前我已经寻过一回死,是真的想死。若不是你拿我家人性命威胁,我早已经没了命。所以,死不死的,我一点都不怕,别拿这个吓唬我。你向来自诩身份贵重,给我这个农女陪葬,怕是要不甘心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神情都很冷漠,仿佛生死于她如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白临风刚被掐过一回,对上她这样的神情,真的被吓着了,身子缩了缩,重新闭上眼。
高玲珑以为,蒋巧玉那样出身的女子,绝对不会甘心为妾。可隔天就传来消息,三日后会过府。
报信的是白老爷的随从,还让高玲珑准备一间厢房。白临风当即就笑了,对上高玲珑的眼神后,笑容立刻收敛。
到了日子,傍晚时花轿临门。
高玲珑站在廊下,看着一身朱红色衣衫的蒋巧玉手执红扇,款款步入院子,被人扶着去往厢房。
新人入门,动静颇大。白临风被吵醒后,兴奋地让人抬他去厢房。
高玲珑冷着脸,没有人动。
白临风皱起眉来:“表妹是蒋家嫡女,蒋府虽不如白府富贵,却也不是普通门第,既然迎她入府,那就是缔结两性之好,怠慢不得。你别在这时候耍小性子,快让人送我过去。”
高玲珑上下打量他:“你这模样去了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圆房?”
“你在嫉妒。”白临风板起脸:“是你将我推走的,如今这是要后悔?”
“别用激将法,对我没用。”高玲珑扬声吩咐:“去告诉巧姨娘,就是说公子在病中,去不了她房中。”
这声音不高不低,厢房中的蒋巧玉也听到了。她恨恨地丢掉手中的喜扇,气得咬牙切齿:“我瞧瞧去!”
边上丫鬟劝说:“姑娘,今日您大喜,出新房不符合礼数。”
“表哥是这院子里的主人,就算不和礼数,只要他不责备,谁敢说我的不是?”蒋巧玉拎着裙摆,不顾门口的阻拦,踏入了正房。
高玲珑扬眉:“巧姨娘这是给我敬茶来了,没眼力见的,还不送茶来!”
话中带着责备之意,语气和神情却满是笑意。
蒋巧玉气得面色紫胀,奈何人又没说错,她干脆假装没听见这话,自顾自往屏风内而去。
高玲珑摇摇头:“真不知羞。”
闻言,蒋巧玉忍无可忍,回头怒视:“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也是你不要脸啊!”高玲珑振振有词:“你嫁不出去么?”
蒋巧玉大怒:“来人,给我掌嘴。”
立刻有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抬手就要打。
高玲珑一挥手:“对主子动手,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她一声令下,好几个人冲上前将那两个婆子拖到了外面。
蒋巧玉傻了眼。
先前高玲珑举步维艰,下人都不听她的话,不过几天不见,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