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人清楚乐蕴的身份,自然知道那东西有多贵重,接来时笑意难掩,又道:“听说陛下处置宁王一案后就会来看望大人,大人伤了这些日子,陛下必定思念至极。”
乐蕴轻轻一挑眉梢:“是啊,真巧,我也很想见见陛下呢。”
————————————————
“谁准你戴这个的?”皇帝的呵斥声似乎近在耳畔,床榻上,乐蕴冷笑着听那宫人道:“是……是乐大人赏赐给奴婢的。”
“贱婢,你也配戴这东西招摇。”皇帝冷然吩咐,“拖下去,打四十板子,打完发配浣衣局,不准再用。”
四下噤声,唯有那宫人渐弱的哭声还算清晰。门被推开,乐蕴却并未起身,直到皇袍的影子铺到榻前,她才缓缓开口:“罪臣给陛下请安,罪臣伤着,不能起身,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也十分通情达理,并未追究,但不追究失礼上的错,却也有别的要追究,她将那枚戒指掷在乐蕴眼前,“那个偷盗的宫人,朕已经打发了,东西,以后要看住这些手脚不干净的奴婢。”
乐蕴笑了笑:“这是罪臣赏她的,陛下冤枉她了。”
“乐蕴。”皇帝不容回绝地开口,“朕的话,你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