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不明白。”乐蕴直接在枕上磕了个头,道,“请陛下恕罪。”
“那是朕与你的定情信物。”皇帝终于不再容忍,定睛在乐蕴身上,“你将朕与你的定情信物赏给那个奴婢又是何意?”
“定情信物?”乐蕴轻声笑道,“与陛下情定终生的是柳侍中,不是罪臣,罪臣只以为那物什儿是陛下随意赏赐罢了,是以也随意赏给了那人……”
皇帝的脸色喜怒难辨,但乐蕴原以为皇帝至少会动怒,毕竟她是皇帝,拥有至上的权力,没有人可以忤逆,然而皇帝今日似乎对她格外迁就,良久的沉默之后也只是一句:“阿乐,你痛糊涂了,朕不怪你。东西收好,这样的话,将来不要说了。”
乐蕴抬眸:“陛下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太医说你的伤不要紧,养好了之后,朕打算封你为宜春郡君。委屈你受苦了,朕……”
“陛下明明可以与我说明,我不会不懂陛下大计用心。”
“你性情软弱,朕怕你受刑不过,这戏就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