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县令道:“既然已将染疫的村庄围控起来,不如……直接焚村,一了百了。”
“哦?”乐蕴淡淡道,“那一村少说也有百十户人家,染病的与未染病的,都要杀?”
永庆县令接着笑道:“回相国,谁又知道那未染病的是不是染了还没发呢?还是一齐烧了……”
“那临近两个村是不是也要跟着烧?”
“这,照说,是这么个理儿……”
苏祎皱了皱眉,觉得这话越说越不成体统了。可她还未开口,却只听“砰”的一声,乐蕴手中的茶盏摔了个粉碎,永庆县令慌忙跪下道:“相……相国?”
“赵士敬,你那顶七品的乌纱帽不想要了也罢,如今是连脑袋也不想要了?”乐蕴长眼一横,“想死,就道一声,今年秋决上若没你的大名,我乐蕴便替你上西市刑场。”
那永庆县令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乐蕴的忌讳,只拼命磕头如捣蒜,连连告饶。坐在一旁的柳崇徽见状,只好出言劝和:“好了,为人父母官,岂有乱杀无辜之人的道理,此法再不要提了。”
永庆县令却动也不敢动,柳崇徽只得又道:“乐相,先叫他回话吧,发落他……还是什么大事吗。”
乐蕴这才道:“行,既然柳侍中愿意替你这个狗东西求情,便跪着回话吧。”
“谢相国,谢侍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