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蕴皱着眉头道:“如此伤身是为何?”
“为心诚。”
乐蕴欲言又止,只好道:“对不住,是我多嘴了。”
“你当真一向都好?”水净忽然又问。
乐蕴无奈道:“自然。”她想,大约外面的fēng • bō,水净这方外之人,也能有所耳闻,只是好与不好,一时一刻,哪里又看得出来。
于是也只能说好。
水净凝着眉头,低声道:“今日寺里烧香求佛似乎格外灵验,你也去试一试。”
乐蕴好笑道:“我去烧什么香……这个月的香火钱不是早给了。”
她指了指水净院中的杏花,“我可是来赏花的。”
“明日杏花也不会谢。”水净道,“你且去吧,我还有经书要抄。”
乐蕴只得起身道:“好好好,那我去了,师父不必送了,只让弟子一个人去就是了。”
她起身出了禅房,倒水的姑子刚将水端来,却听身后的水净道:“泼了吧。”乐蕴忍不住回过头:“凭什么?”
说着便将水一饮而尽,将杯子归还,挑着眉道:“不送。”
独留水净无奈地叹息。
乐蕴出了水净的禅房,忍不住想,此人性情是愈发古怪了,除了自己,只怕世上也少有人容得下她。
她才没心思拜什么佛祖观音,自在找了处杏花开得正好的地方坐着看,佛寺清幽,自然不会有人过来打搅。
可惜事与愿违。
“广德寺的杏花最好。”玉箫笑道,“我小的时候在长安,每年都要过来看杏花。后来和兄长去了辽东,辽东虽然也有杏花,可我每每在辽东看见杏花,就总还是想念着广德寺的杏花。”她小心拂开枝头,以免伤着清渠:“这里。”
清渠低眸笑道:“多谢将军。”
二人绕着杏花而走,纷纷落花落满了清渠淡粉的裙衫,融融风光也似乎更加旖旎。
“方才在金殿,那老和尚对你说了什么?”玉箫忽然问,“我瞧你脸色都不好看了。”
清渠摇了摇头,轻声笑道:“住持只是说,说我要有好姻缘,我一时想不明白,怔住罢了。”
玉箫眼中一亮:“当真?”她停下脚步:“可说是与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