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登基以来,国朝久无战事,也是粮草储足,战马膘肥,并不畏惧西南土司兴乱,只是在挑选领兵之人之上多有顾虑,但最终还是在柳崇徽与玉箫的建议下,选择了柳砚统兵的南行台营出征巴蜀。
一来未柳砚在军中造势,二来也是为瓦解永福的一部分兵权。
三日后,柳砚率南行台营三万五千兵马出征西南。
那日点将台,柳崇徽与乐蕴都去了,柳崇徽去送柳砚,而乐蕴只看了看跟在柳砚身后的李守节。
大军浩荡出征,龙旗虎纛随风飘摇,渐渐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乐蕴回望绣峦成堆的长安,骊山渭水太极宫,依旧一如她十五岁那年踏入时般恢宏浮华,只是如今的她已站在了长安的高处,在青云之端,再不会对这百尺高楼、千台万阁有任何惊艳之感了。
她蓦然转身,再度踏入了长安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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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蔽月
升平九年中元节那日,长安城中演百戏,自晌午便是观者如潮。
乐蕴向广德寺捐了三千两,央求水净为她给父母并姑母做一场法事,宫中亦早安排了各种祭祀与供奉典仪,进了七月便上下忙碌。
玉箫与柳崇徽走到勤政殿前,才知道皇帝方才去了皇储处用膳,只得在殿前等候,几个在御前侍奉的宫女也闲来无事,在芙蓉花下斗草,似乎有一名杏衫宫女得了头筹,笑声比旁人要亮一些。
恰逢西南叛乱已平,柳砚奏凯班师,七月盛景的长安,正是暑热难消时,这样的笑声便如同甘泉般令人顿感清凉。
清渠已是御前的女官,手下管着一班宫女,连刘德也要礼敬三分。二人走到廊下,清渠起身行礼:“柳相,玉将军。”
玉箫笑道:“不必多礼,你快请起。”
柳崇徽早已觉察二人渊源,虽不曾得破,到底为玉箫的缘故,对清渠要比对旁人客套些。
那一班方才嬉闹的宫女也渐渐走了回来,对二人行了礼,绕过廊下各自去忙,只有方才斗草赢了的杏衫宫女跟在清渠身后,听清渠吩咐了两句便婉转退下,柳崇徽看了看,忽然目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