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沈含烟清醒的认识到——在她心里不是这样。
“干嘛不要啊?这是你该得的,不然季童太麻烦你了。”季唯民说:“跟叔叔你还客气么?”
沈含烟想了想说:“就因为您是叔叔,所以这钱我不能收。”
季唯民显得很高兴:“好,好,早晚是一家人。那这样,你把那五千给阿姨,让她多买点好菜做给你和季童吃。”
沈含烟应了声“好”,挂了电话。
眼前莫名又浮现出季童的一张脸。
小小的,怯怯的,唇边一层细细的绒毛,像只小兔子。
晚上季童下了晚自习,溜进书房给沈含烟送牛奶,把玻璃杯往书桌上一放,就兔子一样转身想逃。
沈含烟叫住她:“等一下。”
季童慢吞吞的转身,玻璃一样的眼珠看着沈含烟眨啊眨。
沈含烟觉得好笑:“不是叫你学习。”
季童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沈含烟心想,她叫季童学习做什么呢?
她见过季童的画,的确有天赋,而所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总有季唯民给季童兜底解决。
季童有太多条路可以轻松通往她的目标,在重视效率的沈含烟眼里,学习对季童来说甚至是一种浪费。
还不如省下时间去画画。
简而言之,对沈含烟来说,学习只是手段而不是结果。
季童笑嘻嘻问:“那你叫我干嘛呀?”
沈含烟:“这两天秦菲有没有为难你?”
季童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她又笑起来:“其实我真的不在意。”
沈含烟:“我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