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愣了愣:“什么?”
沈含烟口齿清晰:“我说,我在意。”她叫季童:“你过来。”
她真正想教季童的是另一件事。
她说:“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你容忍别人把你推倒在地上而不反击,那么总有一天,那人会得寸进尺来踩你的脸。”
比如她和奶奶住在乡下的时候。
那时候她二叔赌得凶,无论奶奶拿多少钱贴补都不够,要债的总会找上门,奶奶总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转身压低声音对沈含烟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时沈含烟才多少岁呢?十二岁?但她冷冷对她奶奶说:“你会后悔。”
奶奶不信。
直到有一天,那些人又在沈含烟家喝多了酒,掀起了十四岁的沈含烟的裙子。
然后沈含烟掏出了一直别在腰里的小刀,寒光凛凛吓得几个成年人都一愣。
他们手里也有刀,但老实说他们的刀大多数时候只是装装样子,而眼前的黑发少女一脸冷冽。
她的刀不是。
而这时,沈含烟面前的季童软软的懵懵的看着她,像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
沈含烟:“听不懂没关系,以后总有一天你会懂的,现在,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
季童懵懵的点头。
沈含烟:“你打算怎么反击?”
季童又一脸懵的看着她。
沈含烟:“什么东西是你有而她没有的?”
季童脱口而出:“你!”
这是什么鬼答案。
沈含烟本想摆出一张严肃的脸,却不自觉牵了牵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