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好吧,我。”
她低头从本子上撕了一张纸,拿起书桌上季童的一支钢笔,想了想低头写下:“墨水是用来写字的,如果你分不清,改天我再找你聊聊。”
折起来递给季童:“明天交给秦菲。”
季童接过时小声嘀咕了一句:“有点帅。”
沈含烟没听清:“什么?”
季童眼睛亮亮的重复了一遍:“说你有点帅!”
沈含烟笑了下。
帅什么?作为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威胁一个未成年的女高中生么?从客观角度来定义,不仅不帅,甚至有点不道德。
但沈含烟觉得时间紧迫。
比起做全人类的道德卫士,她似乎更应该先做好一个人的骑士。
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将军最在乎的公主因病快要死了,死前最后的心愿就是看将军攻进都城登上皇位,而要做到这件事,将军只能拿手里十万人的军队去赌。
一个人的心愿和十万人的性命,孰轻孰重?
最终将军缓缓举起了攻城的大旗。
当时那个故事广为流传,沈含烟记得那将军被骂得很惨。
可沈含烟觉得他是对的。
只要是为了在乎的人。
等一下……沈含烟蓦然抬头看着季童。
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眼前这只小兔子和“在乎”二字划上了等号?
沈含烟精于计算推导,可这一次她没有答案。
小兔子眼睛亮亮的,沈含烟觉得如果她真像小兔子一样有尾巴的话,这会儿就要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