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艺术交流对吧。
沈含烟半垂眼眸,耳边依然是那美食纪录片充满烟火味的台词:“炭火没有蒸干海肠的汤汁,烧烤也不能丢下唱歌的乐趣……”
为什么即便半垂眼眸,依然能看到少女洁白的内衣,好像不染纤尘,无论怎样的人间烟火气都熏不透,永远像冬日从天空落下的第一片雪。
在还没被污染的时候,就化了。
可再往下,少女纤细的腰下,微微透光的纯棉质地,又透出里面的浓墨重彩。
从这个层面来看,眼前的季童又可以被叫做完全意义上的“女人”,而并非少女了。
沈含烟几乎是慌乱的移开了眼神。
季童好像还没适应这样的温度,声音微微发颤:“沈含烟。”
沈含烟看着地板,少女的脚趾像雏鸟的掌蹼一样微微蜷起。
沈含烟说:“知道了。”
她缓缓抬手,脱了毛衣,接下来该怎么办?平时是怎么脱来着,顺序有点乱。
最后她还是先解牛仔裤,平时也没觉得扣眼这么小,怎么这么不好解。
虽然她一直看着地板,但她知道季童一直在看她。
她开始脱牛仔裤,这边没什么东西可扶,踩在拖鞋上踩不稳,索性就站在地上。
修长的双腿露出来,不出所料还是感觉到一阵凉意,沈含烟能感到自己腿上也泛起一颗一颗的鸡皮疙瘩,好像在呼应季童。
最后她一咬牙,变作和季童身体同样的坦诚。
面前的季童好像微微呼了一口气。
也可能是她的错觉。
当沈含烟冷白的肌肤尽数暴露在空气中时,季童费了很大劲才让自己的呼吸不要突然变重。
即便她在浴室毛玻璃上看过沈含烟的侧影,但那到底隔着氤氲的水汽。
季童语文不好,以至于她现在没有任何词汇能描述内心的震撼。
沈含烟的胸衣是光面,甚至连暗纹和褶皱都没有,就是一片纯粹的黑,像冬日里的夜空,什么都没有。
就是这样的黑,才能衬得沈含烟格外的白,白到季童甚至觉得她皮肤都泛起淡淡的鸭蛋青。
还有一点震撼的就是,真的很汹涌。
沟壑间,甚至能看到一点点淡紫的血管。
沈含烟低着头问:“可以了么?”
季童应该说“可以了”,她本来一开始就是这样计划的,到这个程度,她该掌握的人体结构也没什么不能掌握的。
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不可以。”
“我们说好的,什么都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