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香水味,却因混合了一种熟悉的体香,而近乎贪婪的呼吸着。
一直到身边没其他味道干扰了,一直到沈含烟走得足够近了,她在那一阵香水味中,辨出了那股清新的洗衣粉味。
或许那从来不是洗衣粉味,而是沈含烟本身的香味。
季童有点想哭,垂着头,不让沈含烟看到她的眼。
这时,沈含烟对着她走得更近了一步:“你知道吗?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我喝多了。”
然后缓缓张开了双臂,拥住了她。
季童的双眼一瞬睁大。
这是她设下陷阱那晚之后,在梦里都不再敢于期许的事。
可是,在她意识到自己彻底变为孑然一身的这天,那漫天遍野的孤独感,又让她那么迫切的需要。
她紧紧回抱沈含烟,生怕慢了一秒。那纤细的腰,平整的背,在午后温暖的阳光照耀下好温暖。
她把脸埋在沈含烟腰际,紧贴着,不知会不会打湿沈含烟那灰蓝色的西装:“我知道。”
她知道沈含烟喝多了。
要不是这样,怎么会发生这好像在梦里的一幕呢?
沈含烟,你每天都喝多好不好。
我们永远这样好不好。
可这些心底的话,她连说出口的底气都没有。
当她和沈含烟在老榕树下静静拥抱的时候,有已经吃完婚宴退场的人路过她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