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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还担心,一个渎职不够灭他们阮家的门,这阮家嫡子竟自己送上门来。柳王爷心里好笑,面上却不露声色:

“公子,我想看看你这折扇。”

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外地人。阮庐的心理越发得到满足,勉为其难道:

“那好吧。”

柳王爷向白骨使个眼色,白骨会意,恭敬上前,双手去接阮庐的扇子。

怎么叫个下人来碰我的东西?阮庐嫌白骨的手粗,颇为不悦,于是寻了个说辞,将扇子收了回来:

“我这折扇,是为了见柳王爷特意做的。若是碰坏了,王爷恐怕要生气呢。”

与柳王爷有交集,那可是天大的荣耀。话音一落,阮庐就得意又傲然地望着这人,想要从她身上看出几分对自己的拜服。

殊不知听了他的话,连白骨心里都咯噔一下。

柳王爷本人却毫不在意,而是饶有兴致地问道:

“莫非公子家中与摄政王还颇有渊源?”

阮庐此生最喜欢的就是旁人艳羡的目光,听得她问,随口就诌起来。

本来人家柳王爷只是说要来坐坐,甚至人还没来,只有信到了。可到了阮庐口中,就变成柳王爷不仅在阮府用过膳,还和他促膝长谈,亲口夸赞过他。

阮庐心想,反正这是个没见识的外地人,当然只有被自己这番话给说傻的份。

他越说越得意,身上的坤泽气息也逸散出几缕,满屋都是醉人的花香。

在兄长得意忘形之时,阮棠注意到,那女子抬起指尖,厌恶地碰了碰鼻子。

她不是乾元么,为何不喜欢这个信香的味道?阮棠不是很理解。阮庐虽然不讨喜,但这信香的气息确实很好闻。

阮棠没有细听兄长这些虚荣的话语,她仍被迫俯身,只暗中留意着那双被取走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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