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今年也不过三十几岁,曾经温淑乖顺的模样也被折磨得病容枯槁,干瘦的手吃力地捧着一件棉外袍,裹在阮棠身上。
这件棉袍也不算厚实,却是崔氏作为母亲能给女儿的最厚的衣服。
生怕漏风,崔氏还将领口往里揶了揶。
“娘……”
阮棠的鼻尖红了,不完全是因为冷。
崔氏无声地笑了笑,确保女儿被裹成了小团子,这才向主母行礼道:
“小女年幼,一时在外贪玩,晚归了也是有的,还请您见谅。”
她知道在这个世道,女孩背负一个污名有多么痛苦,所以想尽自己所能,让阮棠不要被人说成是“勾结外男”。
不料话音未落,阮庐身边的小厮竟一脚踹在崔氏的心口上: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主母和公子说话?”
阮棠和晚云连忙上前扶住崔氏,崔氏本就体弱,此时只能伏在阮棠的臂弯里咳喘不已,面色青白。
见崔氏这一下伤得不轻,阮庐这才拦住小厮:
“好了,崔姨娘好歹是我的庶母,怎可这样无礼?”
主母乜了一眼崔氏,心说这女人就是会装柔弱,因此才能勾引到老爷。正要说话,忽然见阮老爷的贴身小厮急匆匆过来,也不理会崔氏和阮棠,只向主母和阮庐弯腰禀报道:
“主母,摄政王行宫那边有人过来了,还说想见见嫡公子。”
摄、摄政王……阮棠的目光蓦然凝滞,但主母和阮庐怎么可能留心她的异样,两人喜气洋洋地去迎客了。
见这两人走了,晚云才松一口气,连忙问阮棠道:
崔氏今年也不过三十几岁,曾经温淑乖顺的模样也被折磨得病容枯槁,干瘦的手吃力地捧着一件棉外袍,裹在阮棠身上。
这件棉袍也不算厚实,却是崔氏作为母亲能给女儿的最厚的衣服。
生怕漏风,崔氏还将领口往里揶了揶。
“娘……”
阮棠的鼻尖红了,不完全是因为冷。
崔氏无声地笑了笑,确保女儿被裹成了小团子,这才向主母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