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阿星擦了擦额头的汗,轻声道: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谢谢你来告诉我。”
阿星被她推着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喊:
“姐姐,需要的时候来我家!我娘说了,大不了我们街坊凑钱,送你出去躲一躲!”
阮棠鼻尖一酸,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片刻,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个未必可行,而且十分凶险,但却是唯一能解救她的办法。
她包了一个信封,交给书局的小童子:
“帮我送到城郊的行宫去。”
“行、行宫?”小童子有点慌,“那里头都是官大人,我害怕……”
阮棠给小童子抓了几个铜板,又柔声解释道:
“你就让人看见你往那个方向走就好,信送没送到都无所谓。”
小童子虽然不懂,但也听说了阮棠的遭遇,没有收钱,还是点点头答应帮忙。
按照阮棠的话,他向城郊的方向跑去,跑到人烟渐渐稀少了,正打算回去,却忽然被一把刀架住了咽喉。
小童子吓得连怎么哭都忘了,只见持刀的虽是女子,却凶神恶煞。持刀女人身边还有一个人,这人一身雪白的观音兜,看不清面孔。
“主子,有人偷送密信!要不要杀了他?”
白骨攥着刀问道。
“不、不是密信,是……”
小童子语无伦次,紧张得根本说不清楚。
柳明玉眯着眸子上下打量,看见小童子的服制就已了然:书局的人,是阮棠让他来的。
“信。”
柳明玉示意白骨。
白骨劈手夺过信,交给柳明玉。
柳明玉展开了,见只是一张空白信纸,一个字也没写。
白骨怔了怔:难道阮棠拿错了?
柳明玉却饶有兴致地略一挑眉,将信纸交还给小童子,又给他抓了一把铜钱吩咐道:
“按你阮姐姐说的做,别告诉她你遇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