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柳明玉的指尖落在她藏有腺体的左肩上时,阮棠直接打了个寒颤。
正当阮棠紧闭双眼、满面泪痕地等待灾厄降临时,这只恶鬼却没有进一步行动,而是……
唱起了一首哄睡的歌谣。
柳明玉唱得很悠扬,又很宁静,不知是唱给阮棠听还是唱给自己听。唱着,又抬手替阮棠抹去了眼泪。
一开始柳明玉也不懂自己为何这样做,后来才反应过来:她在模仿娘亲的举动。
柳明玉伏在阮棠的肩头,精致的鼻尖凑到小黑狗耳后去,轻轻嗅着阮棠那呼之欲出的信香气味。
她怎么就非我不可呢?阮棠想不明白,但似乎也用不着她想明白。因为她的命运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阮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阮府的。她能感受到马车的飞驰,也能听见白骨在前头赶马,心中却是一片浑浑噩噩。
父亲的罪名不是柳明玉栽赃,而是他自己做下的孽。如若不是柳明玉,早晚也要有别人来查。
其实她当时想问柳明玉,所谓“能保住”娘亲和晚云姐姐,是怎么个保法?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强迫自己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没有资格谈条件的,哪怕她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柳明玉,包括人格、尊严和道德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