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玉似乎极为疲惫,只紧紧抱住阮棠,好像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她厉声命令侍卫:
“去取孤的医具来,给小狗医病,快!”
看起来声色俱厉,只有依偎在她怀中的阮棠能感受到,这女人其实在颤抖。她害怕了。
阮棠听她好像要哭了,赶紧装作苏醒:
“主人……”
往柳明玉怀中拱了拱,阮棠半是撒娇半是安慰:
“小狗没事的,主人不要担心啦。”
柳明玉失而复得似的紧紧抱着她,来回看了好几遍,好生确认小狗到底有没有受伤,这才让小狗躺到床上去。
阮棠不肯躺下:
“主人,小狗没事的!”
柳明玉轻轻按住她的肩:
“小狗方才受惊了,孤让你歇你就歇。”
说罢,屏退了侍卫,斟了一杯热甜酒,亲手喂给阮棠喝。
阮棠吓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您、您对我这么好干嘛?”
“孤的小狗刚刚为孤拼了命,孤心疼小狗,不行么?”
柳明玉将酒壶放回炉子边上,不料指尖一抖,在炉边烫了一下。
阮棠下意识道:
“你小心些。”
柳明玉笑了笑:
“无妨。小狗为了主人,都敢去撞刺客的刀刃呢,孤这有什么的。”
阮棠的后心都被汗打湿了。
这女人要是知道我骗了她,一定会杀了我下酒的吧?
说话间,白骨在门外通报道:
“王爷,知州率本地的知府和百官来拜见您了。”
柳明玉嗯了一声,一边替阮棠掖着被角,一边说道:
“让他在门外回话。”
不多时,就听一批人在屏风之外乌泱乌泱地跪下,为首的战战兢兢地说:
“下官安防不严,竟出了如此恶劣的行刺之事!下官已将本地的官员都带来请罪,还请您老人家发落!”
柳明玉没回他的话,只是专注地给小狗擦着脸,低声笑道:
“小狗想怎么处罚他们呢?”
阮棠脸上强颜欢笑,心中却道:如果被你发现我骗了你,你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罚我呢。
今日这事,到底是阮棠自己把刺客领进来的,总不能让这女人滥杀无辜。阮棠往柳明玉怀里蹭了蹭,正要说话,不想柳明玉已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