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是哀家一手策划的。”
是太后掉包了张员外送来的礼物箱子,也是太后撤走了柳明玉的守卫。
“那个醉汉是不是你家鸨母的侄子,全在于你,”太后缓缓地说道,“你若老老实实入宫为妃,那他就不是。你若不肯入宫,那他就是牵连九族的内侄。”
竟然是这样吗……
晴眉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泪水无声地打湿了脸颊。
良久,她终于还是折下了腰肢,深深叩拜:
“奴家,愿意入宫……”
……
太后疼爱义女,特意命人把自己宫殿的偏殿收拾出来,让柳明玉在这里休息,命自己的贴身宫女寸步不离地伺候。
药煎好了,阮棠从宫女手中接过药碗:
“谢谢姐姐,我来吧。”
她将柳明玉扶起来,让柳明玉靠在自己怀里,先自己尝了尝药汤是否烫口,再一点点地喂给柳明玉。
趁着宫女去收拾东西的时候,阮棠的唇贴着柳明玉的耳朵,低声问道: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柳明玉垂下水光婆娑的眼眸,迟疑半晌,终究还是说了:
“就是上次,在群芳苑……”
“怎么会……”阮棠愕然怔住,“你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生吗?”
那个时候阮棠身中情毒,柳明玉是为了救她,才让她标记了自己。柳明玉不想让她知道,只怕她知道了,会终身愧疚。
如若不是今日的事,柳明玉永远都不会告诉她的。
“可是我的腺体明明是残废的!”
阮棠皱眉说道。
柳明玉虚弱地休息了片刻,才有气力继续说道:
“当时,孤赐给你的不是毒酒,而是解药。解药把你体内的毒性都催发出来,因此你才会吐黑血。”
得知真相后,阮棠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绪。心痛,内疚,自责?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见柳明玉疲惫不堪,又不自觉地睡了过去,阮棠将温热的手轻轻贴在柳明玉的腺体上,告诉柳明玉自己还陪在她身边。
过了一会儿,有宫女来通传:
“阮大人,太后娘娘回来了。”
跟着宫女来到正殿时,太后正不知想着什么出神。见阮棠来了,太后和蔼一笑:
“听宫女说,你有话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