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这话不对:“你也知道林蔚然生病了?”
他自顾自地说:“林蔚然联合那么多人,瞒了那么久,结果还是被你知道了。他应该像以前一样,忍着不联系你,就不会露出破绽了。”
“看来你也是他联合的一员了?”我忍不住骂:“你们脑子有病吗?这种事瞒着我干什么?就算是个普通朋友,生了这么严重的病,我也该去看一眼吧!”
我和林蔚然认识了那么久那么久,不论那些暧昧模糊的感情,我们还是多年的挚友,唯一的挚友。
虽然医生尽量说得委婉,我还是听得出来,林蔚然的病没治了。
他快死了。
而我身边所有的人,居然都帮着林蔚然瞒我。
秦时温开车送我去了医院,快要踏进医院门口的时候,我却不敢进去了。
我问秦时温:“我能不能自作多情一回,把林蔚然这段时间的拒绝,当作是他不想拖累我。”
秦时温抬起手,想要抚摸我干涩的眼角:“这话你不该问我。我就算再大度,也不会为情敌说话。”
我侧过头,避开了他的手。
余光却瞥见,有一辆车急停在医院门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快步朝医院门口走来。
但他在看到我和秦时温之后停住了。
我和段尧对视着,秦时温想要握住我的手,我甩开他,走到段尧面前。
“我有话要问你,首先是林蔚然的事,还有……”我加重了语气:“我和你的事,你和陶孜的事。”
林蔚然还没有醒,医生说至少还要一个小时。
我和段尧坐在医院草坪前的长椅上,草坪上有很多穿着病号服的人在晒太阳。
秦时温就站在医院的走廊下,把我和段尧的动作尽收眼底。
段尧把他所知道的、关于林蔚然的事全部告诉了我。听完之后,我闭了闭眼睛,很久没说话。
“我们之间的事,也趁现在说清楚吧。”段尧低声道:“你一直没给我一个说法,为什么选了秦时温?按照你自己说的,你曾经有一瞬间也想选我……为什么又不选了?”
我以为他在明知故问:“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他要和陶孜结婚,我怎么选他?双方都单身的时候,我和他乱搞也无所谓,结婚之后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
段尧道:“是我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吗?”
他思索着:“因为陶孜?你讨厌他是吗?所以那天你喝醉酒之后,我接他电话,你就不高兴了,还从我手机上删了他的号码。”
我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吃醋:“那件事是我无理取闹了,我不该删你手机上的东西,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他立刻说:“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