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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53章(1 / 2)

谢半珩烦躁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由得他好说歹说,杜兰惠都不肯同意。

不仅不同意,还当场打电话给郝主任。

电话那头,郝主任死咬着“第一”不放。

两人来来回回的拉锯,最后谢半珩还被加了……两倍的作业。

谢半珩懊恼至极,早知道语文作文就别把字写的这么豪放了。

就缺这两分啊!

谢半珩无奈,只好乖乖回去上课。

到了傍晚放学,景明没回家。

当然,谢半珩也没回去。

“小珩,到了”,李叔看了看车窗外的高楼大厦。夜里,玻璃幕墙不反光,大厦却依然灯火通明。

这里是坞诚路25号,蔡承德租了三层,专拿来开心理咨询室。

距离上一次来这里,也已经有八年了吧。

谢半珩看了看隐没在黑暗里的大厦,嗤笑一声。也不知道蔡医生看见他,是不是很头疼。

“叩叩”,谢半珩进了大厦,在前台桌子上敲了敲。

蔡应从桌子上的书堆里抬起头,眯了眯眼睛。

奇了怪了。

来心理咨询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有面容憔悴的成年男女,有丧得恨不得去跳楼的青少年,又哭又闹的青春期少男少女,还有戴着鸭舌帽大口罩的娱乐圈人士。

就是没有这样的。

坦荡,而且特别轻松。大摇大摆进来,不像是来看病,倒像是来唱歌蹦迪。

还气色红润,看上去比谁都健康。

至少比我健康。

蔡应想想眼皮底下的黑眼圈,熬夜熬到憔悴的皮肤,还有看也看不完的文献,顿时悲从中来。

谢半珩往桌上敲了两下,打断了蔡应的悲伤,他随口问道,“蔡医生来了吗?哪个房间?”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蔡应站起来,微笑道,“请问您有预约吗?”

这家心理咨询主打的就是严格保密,出入的客户非富即贵。

为了确保秘密,一个时间段内仅有一位客户出入该咨询所,并且每位客户的资料以数字命名。

谢半珩笑道,“461号”

蔡应打开电脑,确认461号的确在傍晚六点有一个预约。

“三楼四号咨询室,蔡医生已经在等您了”,蔡应微笑着目送谢半珩上楼。

“来了啊”,蔡承德笑眯眯的和谢半珩对坐在淡蓝色的柔软沙发上。

眼前是有着自然纹理的木质茶几,四壁上是淡绿色的墙纸。

如果是白天,还会有大片大片金色的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是傍晚也没关系,顶上开了暖黄色的灯光。

一切都显得很温馨。

蔡承德笑眯眯的打量起谢半珩。

果然,还是这么无动于衷。

寻常人走进来这种温暖的地方,少说心情也该放松点。

谢半珩倒也跟普通人一样,颇为闲适安逸的靠在沙发背上,饶有兴趣的把玩着茶几上那只海豚杯子。

他的确很放松,但那不是打算对蔡承德敞开心扉,而是以看笑话的戏谑态度,等着看蔡承德的失败。

蔡承德不以为意。

他接手谢半珩四年,在这个人身上吃了数也数不清的亏。

头痛成习惯了。

蔡承德给他往海豚杯里倒了点温水。“小珩,算起来我们也八年没见了吧”。

谢半珩也微笑起来,清清淡淡道,“你很想见到我吗?”

宁愿架上药生尘,惟求人间无疾苦。

哪个好医生会希望自己老见到病人?这不是骂蔡承德是个一心求财的黑心医生吗?

蔡承德好脾气的笑笑。

打从他接手谢半珩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这是个难缠的祖宗,极有可能会成为他职业生涯中的一大败笔。

可没办法,谢老爷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小珩,您能主动联系我,我还挺欣慰的”。

谢半珩手一紧,杯子里的水一晃,几滴水珠差点溅出来。

这一次,可是谢半珩主动找的蔡承德。

蔡承德眼珠子一扫,就跟没看见溅出来的那几滴水珠似的,继续往下说,“你说你发病了,我能问问是什么时候发病的吗?当时身边有没有别人?”

室内是漫长的沉默。

谢半珩盯着水杯上胖乎乎的海豚走神,蔡承德也不催他,只是慢慢地啜饮温水。

“我交了一个朋友”。

蔡承德手一抖。

谢半珩也能有朋友?

怪不得呢!

谢半珩攻击性极强,防备心理更重。要他主动来联系心理医生,敞开心扉谈,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

但现在,太阳没从西边出来。

出现了一个朋友。

“你这个朋友应该很好”,蔡承德温和的接了一句,试图引导谢半珩继续往下说。

“当然”,景明再好不过了。

然后室内又陷入了沉默。

他不想对我说起这个朋友,是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事情,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朋友?

前者是对自己的隐私防备心重,后者是对这个朋友的占有欲重。

“说起来我们那么久没见面了,我记得以前有个小胖墩老跟着你,非要跟你玩儿,你还记得他吗?”

谢半珩不置可否,“刘一朗,现在瘦了”。

蔡承德直想叹气,提起刘一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都不介意告诉蔡承德,刘一朗瘦了的消息。

可面对这个朋友,谢半珩连名字都不肯说。

对这个朋友的占有欲如此之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蔡承德舒缓了语气,轻声问,“小珩,你除了这个朋友,最近这八年里还有交到别的好朋友吗?”

“差不多了,不要再用言语试探我”,谢半珩冷冷道,“八年没见,你这套话的技术,也没进步多少”。

蔡承德顿时头痛不已。

方才那个问题是另一种试探

如果谢半珩回答是,那么至少证明这人对朋友的占有欲还没那么那么严重,尚且还有正常的社交生活。

如果答不是,那就完蛋了。谢半珩八年才找到这么一个合心意的好朋友。这要是不占着,才奇怪呢!

“小珩,我没有要套话的意思,只是在跟你聊天而已”,蔡承德笑眯眯的说。

“你联系上了我,说明你能意识到自己发病了,在主动的向外界寻求帮助,这是一件好事”。

“咚——”

谢半珩放下了海豚杯子,冷声道,“你想了解我的情况,就跟我闲聊,话里话外试探我”。

蔡承德头痛不已。

四岁的谢半珩已经很难搞了,十六岁的谢半珩简直是个魔头。

他熟读法典,知道要怎样逃避法律。心理学学的比他还好。不仅如此,还长于打太极。

你要跟他闲聊,他就跟你扯淡,半点信息都漏不出来。

患者不肯说,这要怎么治?

蔡承德都要怀疑刚才推断出来的那么点东西,全是谢半珩想让他知道的。

果然——

谢半珩往沙发背上一靠,闲适的开口,“你试探完了,应该知道我很喜欢这个朋友”。

这哪里是喜欢啊?这是占有欲。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不希望他有别的朋友,他只能有我一个”。

“当然”,谢半珩理所当然,“我也只会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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