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槐安道:“我没有欺负他。”
沈浮光顿时一脸的“你骗鬼呢”,极不信任。
玉槐安又说:“我没必要骗你,如果我没想错,那是个误会,你若是实在不信,回去问问他。”
沈浮光开始动摇了,毕竟晏临之也没有说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也不清楚,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
他慌忙避开话题,“先不说这个了。”
玉槐安道:“你休息吧!”
沈浮光当即侧身给他看自己被绑在后背的双手,道:“这样让我怎么休息?”逗他玩儿呢!
“那就坐着睡。”
说完门外便晃过一道烛光,玉槐安顿时起身出去。
“……坐着睡?喂!你先别走啊!绳子!”沈浮光在后面怎么喊他都没用,只能泄愤似的蹬了下凳子。
门外的院子中间站着两个人,一盏灯笼立在他们身前。
秦飞道:“王爷,属下认为应当即刻启程,以免夜长梦多。”
玉槐安道:“眼瞧着晏喻之都快咽气了,你家主子的大业即成,不过区区几个时辰就不想等?”
“可现在还是在浔江地界,属下担心……”
秦天骤然道:“不管了,我现在就去把那小子抓出来准备离开,然后给王爷发密函。”
玉槐安差点就要拦住他了,还好让他听到了后半句——等的就是这个。
秦王此人极其信任这两人,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们做,只要他们把最后一封密函发出去了,等京城的秦王收到,立马就会起兵造反。
秦天已经进屋子抓人了。
秦飞瞧着玉槐安,眼中慢慢浮现出一丝丝疑惑,心道:方才不是那般反对吗,为何现在一声不吭?
沈浮光被挂在了马背上,头顶朝下,全程脑子都是懵的。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马背上的秦天道:“当然是回京城。”
“等等……”
不是说要等天亮才走吗,为什么现在就出发了?
玉槐安翻身上马,几人借着月色,策马往京城的方向跑去。
沈浮光满脸涨红,好像全部血液都倒在脑子里了,难受的要死,胸口被压在马背上,一颤一颤的,呼吸都顺不过来。
“……我不行了,你们停、停一下。”
秦天拉停马,讽笑道:“真没用。”随后一把将沈浮光扔在地上,转身道:“大哥,你来带一下他。”
沈浮光赶忙趁现在调顺呼吸,就是脑子昏昏沉沉的,“其实我自己会骑马的。”
此刻的天色掺杂了白,不再是黑黝黝的,远空的月亮开始隐去。
秦飞看了眼斜前方的玉槐安,下马解开了沈浮光脚上的绳子,拽着他走到玉槐安面前,道:“王爷同他相识,要不您来带他。”
玉槐安在心底冷笑。这是试探他呢!
如果玉槐安还有点人性,沈浮光应该就不会再被挂在马背上了。一想想,顿时松了口气。
玉槐安淡淡道:“好。”说罢便弯腰朝沈浮光伸出手,将他拉了上去,坐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