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梅立把计划的具体资料递给度秋,等她一脸震撼地看完了终于道:“现在相信了吗?”
“为……”度秋莫名其妙,“为什么是你?当年你带着孕检和标记DNA鉴定来找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虽然我现在很感谢你把那个祸害抢走了,我才能找到最适合我的人,但这是两码事。”
“当年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梅立递给她另一份调查,上面是报警记录和警察笔录,报警人声称自己被强/奸后又自行撤销了起诉。
“为了赢得理事长候选人的位置,贺擎宇下药后把我强/奸并标记了。”
“事后我想起诉贺擎宇,但在取证期间,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与此同时,上诉的过程中困难重重,我找了三十多家律师事务所才找到一个新手律师愿意接我的案子,其他人都忌惮贺家的势力不愿接这单,多少钱都不接。”梅立说,“而贺擎宇那个时候在筹划和你的婚礼。”
“我告诉他,如果他不和你分手,我就把事情公布出去,他不同意。”梅立冷静地阐述着事实,“所以我去找了你,逼你主动和他分手,之后……我如愿以偿嫁给了他。”
“这不可能……”度秋失声道,“他虽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但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己私欲强/奸自己的竞争对手???”
“度女士,我知道说出事实你不会相信,所以当年为了尽快达到目的,我才说是自己勾引了他,因为出轨的结果达成,不论过程如何,以你的性格都会选择和他分手。”
“他对你也许是真心的。”梅立缓缓道,“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这不……”度秋回想到曾经跟她说着海誓山盟的男人,梅立找来的时候,她只当贺擎宇出了轨变了心,那就算了,她再找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便是,好的对象那么多,她不差这一个。
幸运的是,她并没有等多久,就遇到了凌文衫。
于是久远的“前男友”就成为了记忆里的一粒沙,淹没在过去的洪流中,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但真相好像远比她知道的要离谱。
一个你以为还算熟悉的人,突然就面目全非了。
“我明白,这让人一时难以接受。”梅立说,“如果不是前两天翻看了章教授提供给我的组织名单,我也没想到你们会参与进由我发起的用于对抗贺擎宇的计划。”
“我不想瞒你,你应该知道,你们为之奋斗的人中,有一个——”梅立抓住她的手,按到胸前:“是我,你记忆中的‘第三者’。”
“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度秋另一只手也激动地抓住她,“梅立,强/奸犯不得好死。”
“只要计划成功。”梅立反手握住她的,“只要我摆脱了他的信息素压制,以我现在的势力,付出所有,我也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不。”度秋说,“不用等到计划完成,我们现在就去报警,他已经逍遥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还可以再接着自在,我们就要处处躲藏?我们做的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我们是为了联盟的omega而努力,把计划公开,我们可以得到更多的支持,联盟多的是敢于发话的正义人士。”
“没有那么简单。”梅立摇了摇头,“你把联盟想的太好了。”
“那至少……”度秋痛恨地咬住下唇,“至少先将贺擎宇绳之以法。”
“我做不到……”梅立无奈道,“有这一层标记在,我不可能做得到。”
“我做得到。”度秋站了起来,“我可以。你把证据交给我,我去报警,以我个人的名义,你不用出面。”